2023年01月31日  出版
棉 衣

    □ 三用船队 揭力源

    “守凤,瞧瞧你,今年穿的还是前几年的棉衣,把袖子加长了一节又一节,真是好笑,人长大了,衣服也长大了,你爸爸不是这里最大的官吗? 怎么你还穿这种衣服,真丢人!”教室里一个“刺头”小男生对着一个瘦小的小女孩嘲笑道,他旁边一样调皮的孩子听到这话都放声笑了出来……

    放学的路上,满天飘雪,小小的脚印零零碎碎走向四方,女孩把手缩在衣袖里,已经加长的衣袖没有棉花,里面通红的小手早已种上了一个一个“小萝卜头”。终于女孩到家了,推开房门,那个熟悉的男人不在,她开始帮着母亲处理家务,做晚饭。

    傍晚,男人回家了,忙碌一天的他拖着疲惫走进了家门,抖了抖雪,然后把自己同样陈旧的棉衣悟紧了一些,以前蓬松保暖的大棉衣,现在只有薄薄一层,到底保不保暖只有他自己知道。

    “爸”,晚饭桌上小女孩对着男人说道:“我想换一件新棉衣。”

    “家里没棉花了,钱还要补贴家用,过几年吧。”男人安慰着回应道。

    “不,我就想换一件棉衣,求求你了爸爸。”“不行,守凤乖,我们以后再换。”

    “可是为什么呀”,女孩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同学都嘲笑我,说我爸爸是这里最大的官,说我穿打补丁,改大的衣服丢人,你是最大的官,为什么我换不了一件衣服?”

    男人一听生气地站起来,“一点点大的年纪居然比起穿着来了,什么是丢人? 不好好学习,不遵守纪律,那才是真正的丢人呢! 衣服旧了、破了,洗干净了,补好了就行了! 我们有什么样的条件就穿什么样的衣服,这就不丢人!”

    晚上,借着昏黄的油灯,男人看着屋顶没有睡着,“娃他妈”,“嗯”,“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布料了,给闺女的衣服上再添添,冷了……”

    这个男人大冬天的老是东奔西跑的,组织上也看不下去了。“来啦”男人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一道笑声就传来了“哈哈,告诉你个好消息,组织上考虑到你的情况,决定照顾你三斤棉花,你正好做几件衣服。”“什么,这不行,我的工作,组织已经给过报酬了,其余公家的东西我决不能要。”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推开门,走出去,关上门,望着茫茫四野,男人摇了摇头,走向了大雪。

    “听说组织上要给你三斤棉花,你拒绝了”妻子明显在抱怨“那可是三斤棉花。”男人刚回到家,就听到了妻子的声音,他笑了笑对着妻子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灾区,群众生活困难,我们不能多占公家一分钱的便宜,生活上的困难要靠自己省吃俭用去解决。”妻子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庭院走去。

    好几年后,又是一年大雪,“守凤已经是大孩子了,她的棉衣没办法再改了。”妻子对着男人说道,“给她换一件棉衣吧,那件旧棉衣再改回小样子给小妹穿。”说完,男人点起了油灯继续工作。

    后来,这个男人病倒了,永远离开了。作为这里最大的官,他没有为他的父母,妻子和六个孩子留下什么……

    男人的故事里有两件棉衣,一件小棉衣,随着时间“长大”,又在时间中“变小”,它在告诉我们当如此棉衣,不忘初心、牢记来路,缝缝补补也能守住走回起点的稚子之心。一件大棉衣在风雪中穿梭,在时光中变老,它在告诉我们当如此棉衣,无惧艰苦、恩民至薄,陈旧中也能悟紧自己的胸膛。

    这就是棉衣精神,如果要给它取个名字,记住这种精神的名字叫焦裕禄。

    注:本文根据焦裕禄书记的真实事迹改编,向廉政为公,无私奉献的中国共产党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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