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8日 星期一
官浔溪畔舞白鹭
邝圣杰

    天高云淡,官浔溪畔,我正专心观看挖掘机填筑围堰,忽然惊喜地发现成群的白鹭汇聚于此!它们好像并不害怕不远处轰鸣的机械,时而振翅翱翔,时而嬉戏打闹,时而冲向水面觅食,身姿灵动,场面既热闹又和谐。
    我第一次听说白鹭,还是在厦门航空客机上那句经典的“人生路漫漫,白鹭常相伴”的宣传语,“一鹭高飞”的标志令人印象深刻。白鹭和厦门有很深的渊缘,传说很早很早以前,厦门曾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有一天,成群的白鹭飞过这里,抛下了许许多多的种子,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使得厦门渐渐成为一方净土。知恩图报的厦门人从此铭记着给厦门带来生命的白鹭,将厦门昵称为鹭岛,白鹭也当仁不让成为了厦门的市鸟。现如今,白鹭俨然成为厦门的象征,不仅地名有“白鹭洲”公园、“白鹭体育场”“鹭江道”等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许多店名、招牌用“鹭”字命名,乃至于厦门的人名也常常取“鹭”字。
    百闻不如一见,当我这个北方人第一次看见白鹭,就被它们曼妙的身姿吸引住了。它们个个修长高挑,长颈、长腿、长喙无一不散发着优雅气质,静若处子,舞姿蹁跹,活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精灵。郭沫若先生称赞道:“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真是大自然的杰作!
    看到白鹭这种南方“鸟中丽人”,不禁也让我回忆起北方老家最常见的麻雀,方言叫“小撮”,可见其身形“迷你”,没有拳头大小,站在白鹭、天鹅面前,灰不溜秋的麻雀属实有些不起眼。麻雀虽然外形不出众,叫声也不婉转,但却给我带来不少童年乐趣。它们喜欢待在人居住的院落里、矮墙旁或者屋檐下的电线上。村里老家后院养了一群鸡,记得每到撒玉米或者馒头块儿喂鸡的时候,它们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俯冲混到鸡群里,吃个肚儿圆滚滚。有时候母鸡也上来啄它们,似乎又不真啄,它们跳开几下就又跳回来,也许知道母鸡扑开翅膀是虚张声势。小鸡仔似乎也乐于和麻雀玩,混在一起争米吃,争虫子吃,你追我赶,似乎谁也离不开谁,我有时也拿着树枝加入其中,追着它们似打似捉,玩得不亦乐乎。村子里逗鸟,城市里赏鹭,别有一番乐趣。
    不知不觉夜幕已悄然降临,白鹭的身影渐渐模糊,但官浔溪的综合治理工程现场依然在火热推进中,日均处理3000立方米以上淤泥的施工让现场十分嘈杂,但是却也让人肉眼可见地看到官浔溪流域治理成效的初步呈现,生态环境的持续改善。我忽然想到,白鹭不怕工程声响的纷飞会不会也是因为知道这是人们在改善它们生活的环境。等到项目建成后,届时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白鹭来官浔溪觅食过冬,重现“一行白鹭上青天”的美景吧。